缓解症状无效,那确实没有必要再放在药方中。

  但是李时珍很快又说道:“不对啊,若是如此,医者不是和匠人一般,给人看病就如同对图做匠,这世间已经有的病症能解,若是新症要如何用药?若是疑难杂症如何用药?”

  苏泽微微一笑,他说道:“这个自然,这实事求是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要做到是最难的。”

  “要求实,那就要正本清源,要知道药为何能治病,要知道病从何来,病理如何,才能对症下药,而不是用所谓的寒热、五行、阴阳来配药。”

  李时珍愣住了,苏泽这番话可以说是推翻了古中医的全部理论,这“求实派”真的是好大的口气!

  苏泽继续说道:“就说这蛊病,就是由寄宿在钉螺中的尾蚴造成的,如果要治病,就要调养身体以药汤驱虫,如果要防治就要除钉杀虫,远离浑浊的脏水,饮用干净的开水。”

  “这一切都是有形的实物,只要不被蛊虫入体,自然无病无灾了。”

  李时珍连连点头,他又问道:“可是苏神医又是怎么发现这蛊虫的呢?”

  李时珍问出了自己最大的问题。

  他看向苏泽,如果这个问题苏泽只是说从书上看来的,又或者说师长所授,那他所谓的求实之学也不过是和其他学问一样,只是标新立异罢了。

  这个问题没有难倒苏泽,他说道:

  “我到了泰州之后,先发现大部分村里被这蛊虫感染的,基本上都是家中的壮劳力,也就是要下田劳动的人。”

  李时珍点头,这和他一路上所见的都是一样的,一村中往往都是那些先下水田劳动的人先感染。

  苏泽继续说道:“可是我统计了泰州城内的病例,往往一户中先感染的往往是家中妇人,城内妇人要比男人感染的多一倍。”

  李时珍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这又是为何?”

  苏泽拿起一颗钉螺的壳说道:“后来我走访了发现,原来城内的妇人,往往会聚集在河边的石板桥附近浆洗衣服。”

  “这有什么关系?”

  “这些石板的夹缝中,以及石板的附近泥洼中,很容易吸附钉螺,这些地方往往是钉螺繁殖最多的地方,这些妇人是在浆洗衣服的时候,被钉螺中的蛊虫感染的。”

  “后来我又发现,这些被蛊虫感染的病人,皮肤上都会有斑点,而且这些斑点往往集中在腿部,于是我从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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