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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明,窗外路过的东西,没有身子。

  幸运的是,脚步声经过窗边,没有停留,也没有进屋,渐渐远去了。

  呼.......张元清默默的松了口气,凝神捕捉着远去的脚步声,听见它跨入院子,发出踩踏荒草的“沙沙”声。

  然后停了下来,几秒后,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脚步声不是简单的行走,而是拥有一定规律和节奏的踏步。

  它在院子里干嘛?

  张元清撑着冰凉的身子,略有些吃力的站起身,透过破破烂烂的窗纸,定睛往外看去。

  月光下,荒草中,一双崭新的,西式风格的红舞鞋,在夜色里跳着踢踏舞。

  月夜,荒庙,红舞鞋,独舞。

  这一幕看起来既荒诞诡异,又透着一股难言的.......孤独?

  明代的山神庙里,怎么会有一双西式风格的舞鞋?

  这破庙越来越诡异了.......他悄悄的蹲了回去,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肩上趴着的怨灵持续的攫取他的阳气,身体僵硬感越来越重,肩膀的酸痛变成了刺痛。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要么阳气流尽而死,要么肩骨碎裂死于伤势。

  痛苦的煎熬里,院子里的舞蹈消失了。

  张元清仍然不敢冒头,又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探头,透过窗户朝院子里张望。

  院子里填满了月光,荒草静静伫立,那双诡异的舞鞋离开了。

  “呼.......”

  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刚想站起,膝盖一沉,跌坐在地。

  紧绷的神经松弛后,肾上腺素退去,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比想象中的糟糕。

  肩膀火辣辣的刺痛,骨头仿佛要裂开,膝关节僵硬,血液宛如凝固。

  颤巍巍的抓起铜镜,灰扑扑的镜面里,张元清看见自己脸色惨白,神色萎靡,瞳孔暗淡。这哪里是个正常人,分明是油尽灯枯的病秧子。

  肩膀上,那个嘴唇乌黑的怨灵,诡异无声的凝视着他。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可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无法触及到肩膀上的怨灵。

  肩骨强烈的痛楚,让他不得不背靠墙壁来支撑身体。

  侧头看了看工人前辈的尸骸,一人一尸的姿势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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