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爱慕织姬没有必要对零衣说这些,但是落入失败的她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口,最后只能以如此不像话的姿态呈现。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来年的战场我不会再输了。
绝对……不允许继续失败。”
颤抖的身影,垂髫下脑袋、令人看不清楚爱慕织姬此刻的神态,声音却越发哽咽了起来。
瞧着这样暗自脆弱着的她,零衣露出无奈的表情。
末了,她如此说道。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也无法擅自让胜者生者肩负起责任和苦楚,说到底你对着素未谋面的家伙为何总是怀着愧疚和渴望自我救赎?自己给自己扣上无所谓的枷锁去拽扯自我,最后的最后只会把自身给搞垮。”
在毫无意义的道路上追求更加毫无意义的东西,尽头的终点是空无一物的虚无。
“你一定理解不了吧……”
爱慕织姬沉声、她不指望别人能够理解她的内心。
自己一直都是如此、这条忏悔的路上也仅允许一人。
她人的关注和呵护,劝解,皆是属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半身。
爱慕织姬一个人就好。
就这样浑身解数,竭尽全力粉身碎骨后,在谁也认知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消失。
因为,夺走妹妹存在的姐姐,自我存在价值就是无。
什么都没有,因而浑身解数去铸造堆积荣誉。
爱慕织姬深刻理解这是自己的意愿,自己的幸福,轮不到眼前的家伙对自己的心理说三道四。
这样濒临崩坏到最后,是错误的人生中唯一的正确。
非这么做不可。
处在这里交谈的原因,不过是对触及自己软弱的人进行撕咬和反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
“……”
零衣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得叹息。
直观说结论,爱慕织姬是一个非常棘手的赛马娘。
解铃需要寄铃人。
唯一能解除铃铛枷锁者,是对方已经逝去不存在的姊妹。
所以爱慕织姬只能被被牵绊所围困住,没有求生的意志,却也不能去死。
迫使她前进的是义务和愧疚,这是用尽什么形式也难以治愈的心灵之毒,以至于掩盖了她自己对于赛事的真心。
但是,真心确实是存在的。
在被北河三的色彩所浸染前,参宿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