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了终点线而存在的腿脚,却不是只有依靠终点线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既然感到难受的话,就此放弃奔跑也挺好的吧?”
世界上有许多在伤病中,就算怀揣强烈的愿望也不得在赛场上继续奔跑的赛马娘。
思着、想着,骏川手纲的视线微微低下,看向了自己的腿脚,再而不自然以右足在草坪上轻轻地点缀,做出不太醒目的小动作。
跑步是重要的事情。
比赛是特别的存在。
但对于尚未开始,尚未结束的马娘们,并非无可替代的事物。
若无法享受决斗场之余胜负的百态,只能从其中收获痛苦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支撑着。
放弃的话会比较好。
“但是……”
骏川手纲话语一转。
“如果还怀抱除了对失败的苦楚,和对逃避结果以外的更强烈情感的话,帝王很快就会回来的,根本不需要去安慰,若是作为真正的赛马娘而准备在赛场堵上一生的话。”
“你指的是……?”
“不甘心。”
骏川手纲浅笑,继而伸出自己的手虚握,在零衣的心口前轻轻敲了敲。
以及。
“不服输。”
“……”
零衣沉默。
“你也是持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或者说是愿望?所以才在最后能够跑出那样的步伐吧?因为你很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奔跑,绝对不能退让,绝对不允许失败,而帝王那孩子现在也不过是走在这个过程间,需要看清自己前方的路标。”
若是渴望顶点的话,就不会在这个过程里止步不前。
因为她是“帝王”。
尊严和傲骨,铭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就算被天劫斩落,那灵魂也不会褪色。
不屈、亦再起。
所以骏川手纲轻笑不再言说。
那么,暂时将帝王的事情放在一边,回到这个赛事的真正主人公上吧。
绿帽女子就这么稍微撩起零衣额前的刘海,后者是则是很不适应想要支开对方的手心。
接着,不耐烦起来。
“所以说你是想要怎么样啊……从刚才开始就在对我乱动手动脚的。”
“我只是觉得——”
骏川手纲稍稍半俯下身,脑袋贴近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