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丹一如既往优雅地轻笑,目白家长女地风度,但此时那紫色地眼瞳里却有点怯生生的担忧。
因为不理解。
为什么眼前的露世小姐,在帮助自己那么多之后,就这么试图静悄悄的离去呢?
若不是来挖掘,为何用心良苦。
若不是她作为训练员,阿尔丹在赛场上想要回应的信赖,又该流逝到何方?
原本是抱着胜出就会与露世成为担当的念想,目白阿尔丹使出了毫无迷茫的脚步,却在白发少女表示离开的意图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你的意思是要我成为你的训练员吗?”
露世沉声道。
“是的,你愿意如此帮助我,难道不也是出于这个意图,想要挖掘我的存在吗?”
阿尔丹答复,只手平放在心口上,对前方的白发少女展露安惬的舒心笑颜。
“——能够成为我训练员的人,只有你了。”
她的话语无比真诚、无比思慕、期盼着答复。
但是、这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憧憬。
露世拉低了自己额头上的帽檐,稍稍侧过面庞。
终将侧过的刹那芳华、彼此不会以所思慕的身份再度交集,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
“那还真是可惜。”
说到底只是一介训练员的赝品,露世可没遗忘和鲁道夫象征的约定,因此她无法回应阿尔丹的期待。
“欸?”
“我、可一次都没想过要成为你的担当训练员。”
——
玻璃千顷亦琉璃 : 第十九章 我无法对你的人生负责
——
(——我、一次都没有想过要成为你的担当训练员。)
期待转为不解和恐怖。
天堂的温柔和地狱的冷酷只隔一线。
精神形态却终将从靓丽色彩与丑恶面目中回归凡尘,面对理所当然必须接受的残酷现实。
露世的话语,就像锤击毫不留情砸在了脆弱的玻璃上。
使其支离破碎开来散落一地,彼此彻底隔绝而难以再拼接上……化作四散的尘埃。
阿尔丹只感到自己的脚步一沉,身体顿住。
心脏如此这般慢了半拍、拽握掌心。
这该说是伤人的话语?亦是无情的言说?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