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
“太太,不知道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顾氏一改之前的生疏,仪态万千的笑道:“你舅舅没事就找上老爷,老爷不甚烦扰,这不将这事甩给我了。”
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正在翻看画像的凌向月,眼里似乎在甩刀子。
毕菲纤脸一红,心下喜道,难不成,是为了纳妾的事?
瞧凌向人手中那些画册,八成是给萧奕澈纳妾的人选了。
而这种时候,太太将她唤过来,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毕菲纤生出希冀,这种希望就像曼陀罗一般开满了整个心房,再从眼底一直蔓延到整张神气活现的脸上。
任是谁见了都知道她整个人都在含苞待放。
凌向月翻着翻着,懒洋洋的瞟了她一眼。
有下人来给她邀功,外面都在传太常寺卿吴永的外神女暂居在丞相府,说不定下一个萧家纳进门的就是她呢。
见鬼,这些事为什么要来找她?
凌向月不胜其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知道毕菲纤是书香门第,可不知道和朝堂的三品大官扯上了关系。
“凌氏,看得怎么样了?”顾氏抿了抿唇,点点笑容的问道,只眼底深处藏着冷光。
凌向月低头瞧向手上的画册。
这些女子出生极好,有美貌,有才情,有家室,更难得的是不介意为妾。
萧奕澈一成婚。京城的闺秀就跟蝗虫一般蜂拥而至,上门说亲的家庭不计其数。
每日丞相府都要送走一批上门说媒的。
“帮助夫君分担纳妾进侍,开枝散叶,是每一位正室应有的责任。”
顾氏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毕菲纤低头掩饰眼中的妒火。
跟在她旁边进来的碧螺急死人了,又渴望又焦急。
毕菲纤这个冷水烫猪,死不来气的木头,看来是没希望了。世子都冷落她这么多天了。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在房里弹琴。
眼下太太叫她来,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可瞧她那呆板的样,恐是等着太太主动开口询问她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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