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海嗣在刺骨的寒风中被碎成了一块块冰渣，而后排的海嗣即使没有直接受到冲击，也在强烈的震荡中被眩晕，然后像条咸鱼一样摔落下去。
至于从队伍后方楼梯追上来的海嗣……
“我现在反而觉得你们幸好不是真正的鱼了，不然要是在摊位上每天都这样接二连三地冲过来送给我杀，我不是连一点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孑的脚边全是被肢解的海嗣和从它们体内流淌而出的粘稠营养液，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他“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去把这些玩意码放整齐了。
不过但凡随意捡起其中一块，就会发现它的分割切口依然完美，不会破坏一丁点龙门老乡最为讲究的新鲜与原味，甚至可以直接拿去做白切或白灼。
如果真有人要吃这玩意的话。
稍事歇息的孑缓缓转过身来面向下一批赶来支援的海嗣，手中还在滴落海嗣体液的杀鱼刀在灯塔楼道昏暗的临时灯光下却依然寒光闪闪。
再配上那冷漠到第一次过来买鱼的顾客都不敢跟他讲价的眼神，竟然让从来都因悍不畏死的群体特性而被审判庭忌惮的海嗣一时间畏葸不前。
恐鱼被划分为低等海嗣，那只不过是审判庭给它们下的定义。
实际上，恐鱼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海嗣族群中的一份子，因为它们只不过是海嗣利用精神损伤所感染出来的衍生物。
就像巫妖、死亡骑士之类的高等亡灵，随便挥挥手就能招出一群来的那种没有自我神智的骷髅和僵尸杂兵。
而要成为被海嗣群体认可的一份子，至少你得有一个能够接收和发送“母神”或“大群”信息的脑子。
所以恐鱼才只配守卫这座已经成为海嗣孵化场的灯塔外围，而在灯塔内部的全都是真正的海嗣。
但也正因为有脑子，它们理论上也能感受到……恐惧。
‘我的兄，兄弟，为什么我的触肢止不住地在颤抖？’
‘姐妹，一定是因为这里突然变得太过寒冷的缘故，你先上去热热身就不会抖了。’
‘*海嗣粗口*！我看你抖得比我还厉害，为什么你不先上？！”
虽然这些海嗣还没有进化出讲人话的器官，但看它们用触手互相推推搡搡的样子，交流的内容大概可能也差不了多少。
终于，它们想起了海嗣的唯一准则，那就是族群的生存，一旦这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