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依旧是冷漠无比的声音。
小知行再不敢多嘴，立刻跑出房间，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了空气。
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师兄人不人，鬼不鬼，行将就木的样子。
昨天师兄不是找师父练功去了吗？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行，我得找师父问一问！
小知行打算下了早课就去问。
然而师父却始终没有出现过，就连早课都是另一位师兄代为主持的。
下了早课，小知行来到后厨，比往常多拿了两个菜馒头。
塞进怀里，准备带给知远师兄吃，让他补补营养。
其他师兄们大多数都已经辟谷了，这是观里给他这样还没有辟谷的弟子准备的。
然而知远师兄一直都背对着他，叫他也没有回应。
小知行只当是师兄练功太累，睡得太死，便没有太在意，就把菜馒头放在了桌案上。
让小知行有些奇怪的是，他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师父，其他师兄也都说没见到。
一直到晚课过后，小知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知远师兄并不在房间里，桌子上面的菜馒头也没有动过。
摇了摇头，秉承着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小知行就着凉水硬把菜馒头塞进了胃里。
凉是凉了点儿，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草草吃了个夜宵，舒坦地躺在床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夜半三更。
“救……知行……救我……”
熟睡中的小知行眉毛皱成了一团，脸上不断地在抽搐。
这一次，小知行仿佛看到了师兄被人折磨的样子。
忽然，一道阴风吹醒了他。
这次是因为窗户没有关，吹得小知行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浑身上下起了满了鸡皮疙瘩。
“那个梦是怎么一回事？”
小知行心底有些发虚，只觉得身上十分滑腻。
摸了一下脖子，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全都湿透了！
汗水打湿了他的枕头和被褥。
窗外呼啸而过的夜风，仿佛是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
小知行丝毫不敢去看窗外，砰地关上窗户，然后就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一整宿都没有睡着。
“知远师兄……”
次日清晨，知远师兄和昨天一样，缓缓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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