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王勣的身份,只要入朝为官,最低也是宰相级别的。
可一旦王勣真的进入书院执教,就等同于牢牢的绑在柳白身上,想挣脱都挣不开了!
这个档口和柳白搭上关系,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两人有心把柳白的所作所为,告诉王勣,但当事人就在旁边,实在找不到机会。
见两人一脸怪异,王勣心中有些纳闷。
莫非,这两位师侄不愿他入朝?
这时候,柳白又催促道:“王先生,圣驾就在那里,还是速速前去吧!”
王勣回头瞪了柳白一眼,道:“与你何干?”
说完,他拉着杜淹和温彦博,向圣驾的方向走去。
为了表示尊重,李二用上了最为隆重的礼节。
整个渡口都被清场了,数千金吾卫穿着明晃晃的铠甲,站在道路两旁。
李二带着群臣,亲自向河岸走去。
“哈哈王先生莅临长安,朕亦感大慰!”
身后,以房玄龄为首的大臣们,齐齐躬身下拜。
“见过王师!”
气氛很好很热烈,众人心中也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王勣这位士林领袖入朝,都是天大的好事。
在李二面前,王勣收起了以往的性子,虽然还穿得邋邋遢遢的,但表情已经变得十分郑重。
“草民王勣,参见陛下!”
他作势欲拜,被李二一把拉住。
“王先生切不可多礼,朕曾拜读过王通先生的著作,严格来说,也算是王通先生半个弟子!”
王勣也算是默认了,他本来就不想入朝,更别提跪在李二脚下了。
“草民此来长安,乃是受人胁迫的无奈之举,还请陛下,为草民主持公道!”
这句话,他憋了好几天,就等见到李二的时候,狠狠的告柳白一状。
此言一出,群臣顿时一片哗然。
竟然还有人敢胁迫王勣?
李二一怔,“不知王先生,是受何人胁迫?”
王勣猛然转身,满脸悲愤的指着柳白,道:“就是他!趁草民酒醉,强行将草民从山中带走,更将草民的茅屋烧毁!”
他正在气头上,浑然没看见,在旁边朝他疯狂使眼色的温彦博和杜淹。
李二闻言,脸上古怪的表情一闪而过。
“想必王先生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