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郑老停了马车,走出了温暖的车厢。

雪花落在素黄罗衣之上,寒风让秀丽的面容变得红扑扑的。

她的身子已感觉到那刺骨的寒冷,脸也已被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因为她正沉浸在这银白色的景色之中,纯白的雪,寂静的岩.....没有任何簪饰就那么随意挽在头上的秀发,纯净美洁得令人心醉。

“天已快黑了,路途也不安宁,小姐你快回去吧!”郑老温言说道。

郑老的年纪很大了,他眼角布满了历经沧桑的皱纹,但是他挥鞭的手依旧很稳,马儿走在官道之上更是稳的笔直的像一把剑的剑脊那样的直。

听到郑老的劝导,尚秀芳缓缓转回身就要回到车内,但低头的瞬间却发现车辙旁居然还是一行足印,自遥远的北方孤独地走到这里来,又孤独地走向前方。

“这种天气,想不道竟还有人要在冰天雪地里奔波受苦,我想他一定是很孤独,很可怜的人。”尚秀芳叹道。

马车仍旧缓慢而稳定的向前行驶,像是人走在平地上一般,一点儿颠簸也没有。

雪,终于停了,天地间的寒气却更重,寂寞也更浓,幸好这里风中已传来一阵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虽然比马蹄声轻得多,但却是尚秀芳正在期待着的声音,所以这声音无论多么轻微,她也绝不会错过。

于是她就掀起那用貂皮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

他立刻就见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孤独的人影。

这人走得很慢,但却绝不停顿,虽然听到了车铃马嘶声,但却绝不回头!他既没有带伞,也没有戴帽子,溶化了的冰雪,沿着他的脸流到他脖子里,他身上只穿件很单薄的衣服。

但他的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的人就象是铁打的,冰雪,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

没有任何是能令他屈服!

马车赶到前面时,尚秀芳才瞧见他的脸。

第一眼,尚秀芳所感受的便是冷,冷的山、冷的水、冷的云树岩石。不但冷,而且寂寞。一种冷入血脉,冷入骨髓的寂寞。

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却又偏偏带着种逼人的杀气。

而他的脸很白,既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白玉般晶莹泽润的颜色。他的眼睛并不是漆黑的,但却亮得可怕,就像是两颗寒星。

这人的眼睛是剑,一把已经开锋的剑。

尚秀芳,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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