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于秦有大功者,若后方无他们维持,我等又怎能毫无顾虑地奋勇杀敌。大父对嬴成蟜那竖子都能另眼相待,怎就看不上王绾等人。”
这些时日,因为蒙骜的原因。
蒙恬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嬴成蟜,可他实在是没看出嬴成蟜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非要说的话,就是前些日将楼台一众宾客送进了廷尉大牢。
但这等事,蒙恬实在是看不上眼。
蒙恬正抱怨着,就感觉身后有杀气袭来。
他回头一看,方才还在他嘴中已经入睡的老将蒙骜,正神色不善地盯着他。
蒙恬急忙上前搀扶蒙骜,关心道:“大父,你怎么出来了。医者说了,你前些日出门一连走访如许多部将,再加上饮酒,脾肾两虚气血不足。这些时日不应久动,要常歇才是。”
“我要你去皇宫寻陛下,你来前厅见这几个鸟人做什么?”
“其登门拜访,孙儿不出面送行不合礼。”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管那些繁文缛节作甚?”
蒙恬正扶着蒙骜往屋里走,听到“繁文缛节”这四个字,倍感熟悉。
脑中一回想,就想起上次是在长安君府从嬴成蟜嘴里听到这四个字。
“大父,你何以对嬴成蟜那竖子。”
“嗯?”老将眉眼一竖又要发怒。
蒙恬连道:“长安君长安君。”
蒙骜这才神色缓和下来。
“何以对长安君另眼相待,却不待见左相右相,御史大夫?”
蒙骜不屑冷哼一声,道:“他们怎配与长安君相比?长安君当初……”
蒙恬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却没听到下文。
一转头,看到蒙骜神色严肃万分地盯着他。
“恬儿,你在套大父的话。你若还想要大父活命,蒙家留存,便不要再有下次。”
那竖子的事,怎会如此严重,竟能牵涉到我蒙家的命运?
蒙恬对蒙骜的这番话并不相信,哪怕他看到蒙骜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依然觉得蒙骜是在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