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如此……]

    张思制止身后秦军上前补刀。

    以他的经验,这样的伤,每一个小动作都是受一次万箭穿体之痛。

    这样的人,值得他张思给予少许宽限——反正这样的伤也是必死。

    吴秋一脸痛苦,肉体上的痛苦让他的精神备受折磨。

    他哆哆嗦嗦地在地上摸到木冠,摸到头巾,然后用满是粘稠鲜血的手,将木冠端正地戴在头上,再用头巾缠绑,加以固定。

    稍微晃了几下,木冠纹丝不动。

    这或许是他没有用力的缘故——他连用力摇脑袋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一张嘴,鲜血汩汩涌出。

    这些鲜血让他吐字不清,说的话没有人听得清。

    只能听见风从血中过,带出的“荷荷”和“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坐着,重重一低头,这比他前面摇晃的力度要大多了。

    他的头摇晃了两下,木冠便跟着摇晃。

    他死了,木冠还在。

    在其身后,一名年事颇高,脸上已有皱纹的老儒生老泪纵横。

    “君子死而冠不免!”

    他高喊着,说出了师兄说出来却没有传出去的话。

    然后像他的师兄一般,跑步,冲锋,一往无前。

    “君子死而冠不免!”

    “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啊啊啊啊啊!”

    “……”

    张思眉宇蹙起。

    眼前大呼小叫的一众儒生,让他仅剩下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

    虽然还有好些儒生没有动作,瑟瑟发抖,长剑掉落。

    但,张思已经恼了。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

    “放箭!一个不留!”

    他厉喝。

    利箭攒射,一轮又一轮。

    津县县令府之地为血染。

    一众儒生,尽皆身死。

    津县是幸运的,至少张思还给了吴秋机会。

    另外两座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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