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分毫。他滑倒在地,那双刚才还恶毒,桀骜的双眼中没有了任何神采。

    “唉,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王禅摇头轻叹,很是遗憾。

    隶妾呆滞低头,看着脚前的死尸,没有惊叫也没有惶恐,而是蜷缩起身子,继续瑟瑟发抖。

    死人,她见得多了。

    楼台中的隶妾,隶臣,死的她都麻木了。

    马列管事死了,她身为隶妾,也活不了,不管叫不叫人,这就是隶臣妾的命。

    反正都是要死,她索性不叫,能活半刻是半刻。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做一番事业,有些人就只是单纯想活着,不想死。

    “没事了。”

    黑衣人矮身,对希望被忽视被当做透明人多活个一时半刻的隶妾温柔说道。

    隶妾眼中骤然绽放异彩,这个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记,君爷!

    她刚仰起泛着喜色的脸,下一刻便又低了下去。黑衣人捏住她脖颈后方,让她昏睡了过去。

    “怜香惜玉,君上倒是心疼人的很。”

    王禅抬手看看上面的皱纹。

    “吾若是年轻百岁,比君上还怜香惜玉。”

    “你屁话真多。”

    “哈哈,好久未见君上如此生气。这我就不懂了,此子有此表现莫非出乎君上意料之外?君上看了十年人心人性,这都没看透?”

    王禅伸手,取下黑衣人头上斗笠,斗笠下赫然是一张冷漠而俊逸的脸,早该离开咸阳的嬴成蟜。

    “还是君上早就猜到了,却一直不愿意相信,欺己?”

    “……我没有想到,他会堕落的如此之快。”

    “堕落?什么叫堕落?这其中的界线是秦律,还是君上心中道德?此子说错了乎?凭什么他人能享受的他不能享受?他就应该对君上感恩戴德,带着其妹过一生普通时日?”

    王禅笑眯眯地道,头上的四个肉瘤一颤一颤的,像是在点头。

    “本君现在不想与你论道。”

    王禅重新将斗笠戴在嬴成蟜头上。

    “别再蒙面了君上,这个天下就是如此。弱者没有人会同情,律令是由强者制定。不推翻这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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