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蒙恬的时候,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

    他不认为会从蒙恬口中得知真相,因为嬴扶苏的表现太刻意了。

    蒙恬与嬴政年龄相仿,且交情甚笃,是嬴扶苏的长辈,深受儒家思想的嬴扶苏,怎么会对长辈如此斥责?

    倒好像是嬴扶苏有意为之,故意让嬴成蟜把蒙恬留下似的。

    “临行之际,还要把叔父的目光放到儒家上面,如今你觉得,值吗?”

    嬴成蟜轻声道。

    “朝会后,去找皇兄聊聊天吧,你们先是父子,再是君臣。”

    就在嬴成蟜教育嬴扶苏之时,朝堂之上,变化一刻未停。

    儒家隐性领袖,长公子嬴扶苏之师,仆射淳于越竟然为长安君嬴成蟜说话。

    言辞还如此犀利,不惜批判始皇帝嬴政,这打了整个朝堂一个措手不及。

    昨日有长公子顶撞陛下,今日有淳于越顶撞陛下,儒家这是要做什么?活腻了?

    廷尉李斯率起身,他的面容生就是一副冷厉面相。

    “陛下,淳于越此人目无君上,臣请将其逐出!”

    “秦以法治国,可有因言获罪之法条?我既没有犯罪,廷尉何以驱逐与我?”

    李斯转身,直面淳于越。

    “我听说齐景公曾经向孔子问政,孔子回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敢问淳于仆射,此话何解?淳于仆射的所作所为,是否又符合孔子所说呢?”

    淳于越刚用法家理念反驳李斯,李斯反过来就用儒家思想迫问淳于越。

    但淳于越的学问不是假的,只见他不慌不忙地道:“孔子是说君做君事,臣做臣事,父做父事,子做子事,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各司其本。越乃臣子,纠正侍奉的君王错误,正是越的本职,是符合孔子所说的。”

    “淳于仆射前面解释的很好,但后面说的,斯不敢苟同。”

    李斯一板一眼地道:“对一个臣子进行奖励或者惩罚,是君王需要考虑的事情。你身为臣子,却想以你的想法处置长安君。一个臣子思考君王的事,这难道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吗?”

    “君王犯错,臣子指出,这本就是臣子应尽义务,李廷尉怎么能说这不是臣子应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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