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四面围城之下,我军虽不能攻克公安,但亦将汉军牢牢困在城中不得动弹。」
「若敌军来援,我军可击援。」
「若敌军出城破围,则其余三营可共救之。」
「四面围城,或许不能让我军致胜,但足以令我军立于不败之地。」
「今西营一撤,我军围城四角缺一,一则救援不利,二则西营大开,容易让糜旸从城中顺利带兵而出,有机可乘。」
说完自己的分析后,陆逊对着孙权郑重一拜道:「所以臣恳请至尊,万不能撤掉西营。」
「今应趁糜旸尚未有所动作时,于明日平旦时分命大军继续合围公安西城。」
….
陆逊言辞恳切,希望孙权能听进去他的建言。
而孙权见他这个侄女婿大晚上请求召见,竟是为了这件事,他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多。
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伯言多虑了。」
「糜贼数日来,派兵袭击的都是东营。」
「他之意图,乃是效彷往日张辽直趋中军之举。
孤只令西营撤兵,南北二营非但没有撤兵,反而将西营撤下的兵马并入其中。
如此一来,糜贼妄想再攻我东营,南北二营旦夕可救。」
「况且公安西门之外,乃是重重密林,纵使孤撤兵,糜贼能够率军顺利出城,他又能如何
?」
「汝实在是太过多虑了。」
孙权今日西营撤兵,除了为了增强他身边的防卫之外,他自然心中也有着敢如此做的依仗。
在他看来,他此举并无多大疏漏。
而面对着孙权的解释,陆逊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想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但他心中却总是有种危机感在萦绕,感觉公安城内的汉鹿,绝对不会放过如此机会。
只是正如当初糜旸无法判断,陆逊会出何计策对付他一样。
现今的陆逊在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之下,也暂时想不出糜旸接下来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