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席地而坐,守在一旁,只安静的等待蔡卞苏醒。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武植正老僧入定之际,忽听得耳边传来几声苍老的声音。

    “却难怪你能在阳谷县政绩斐然,只这般心性与品格,便胜过了这天下绝大多数的官员。”

    武植闻言,连忙起身,仔细的正了正衣冠,朝着蔡卞躬身揖礼道:“后学末进武植,见过蔡学士。”

    “不必客套,你之来意,老夫已知晓,只若你要老夫帮你,却还得回答老夫几个问题才行。”蔡卞拿过手边的拐杖,摆了摆手,颤颤巍巍的起身说道。

    “请老大人发问,学生知无不言。”武植一脸恭谨的应道。

    蔡卞的拐杖轻轻的杵了杵地,浑浊的眼底泛起睿智的光芒,开口道:“你在阳谷县令任上五年,政绩斐然,按理来说早该升迁,或为一州之长,或调为京官,你却为何不愿升迁?”

    “学生自知才疏学浅,冶理一县之地已是极限,不敢居功以求上进。”武植恭声道。

    蔡卞闻言,冷哼一声,重重的杵了杵拐杖,沉声道:“你若不愿说实话,便自离府吧。”

    武植沉默片刻,深深地朝蔡卞作了一揖,直道:“却不敢再欺瞒老大人,只因如今朝中权奸当道,武植只愿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却是不愿入朝为官,过那时时刻刻勾心斗角的日子。”

    “这却还算是句实话,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迁怒于你,只老夫比你更恨那蔡京。”蔡卞一脸愠怒的说道。

    “老夫再问你,若有一朝你身居高位,你却要如何行事?”

    武植闻言挺直身躯,一脸正气的说道:“学生欲学范文正公,自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只看你为官一任的表现,与今日之言行,老夫便信你。”

    蔡卞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算武植过关了,随即又开口道:“只若老夫就这般直愣愣的去为你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县令说话,难免落人口实,武植,我且问你,你可有老师?”

    “学生自幼家中贫苦,后得前恩州知州潘太公看中,收入门墙,赐学生表字田岭,如今家中拙荆,便是潘太公之女。”武植应道。

    蔡卞闻言展颜一笑,眉宇间的皱纹揉成一团,一时间仿佛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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