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若论美轮美奂,还得是成都府送来的八宝锦绣塑景灯。”

    “要我说还是莱州进贡的玉棚玲珑九华灯更好,上下通体九九八十一盏,精致到了极点。”

    “各位却是说漏了,若论华丽、庄严,哪盏灯又能比得上宣德门前,那由工部匠人精心构架数月,上书‘政通人和’四个大字的鳌山。”

    “是极是极,方此鳌山,才能彰显出咱大宋的繁荣昌盛。”

    ......

    但听得那楼下传来的饮酒作乐之声,街边茶馆中传出的丝竹管弦之音,宫墙上燃放的烟花爆竹之响,这上元夜的喧嚣与热闹,映水阁二楼的一处雅间内,一位中年文士却觉得自己与这汴梁城,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那一颗曾经的拳拳报国之心,也渐渐的在这一派纸醉金迷中,彻底的死去。

    中年文士眉头紧促,满脸愁容的叹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啊!”

    “樊川居士这句诗,用在如今这汴梁城,却是正合适哩;若非小乙也是见过这天下百姓疾苦的,这一年来见多了这汴梁城的鲜花着锦,怕也是要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推开雅间的门,缓缓的走到中年文士对面坐下,嘴角玩味的接过话说道。

    但见这年轻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二三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却是天生的一副好皮囊。

    此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被祝彪派来汴梁收集朝中信息,绣衣使青龙使,浪子——燕青。

    坐在其对面的中年文士,乃是来京述职,昨日刚到汴梁的阳谷县令,武植。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武植又是长叹了一声,说道:“这大宋朝天下各路都已如一团乱麻,偏偏这汴梁城内却是一派醉生梦死之景象,直叫人心中无比悲凉啊!”

    “武植哥哥却是无需这般感慨,这大宋朝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于你这阳谷县令来说,你已是做得极好了。”燕青闻言直安慰道。

    “却是武某无病呻吟了,不说这些了。”

    武植拢了拢衣袖,转而一脸正色的问道:“小乙哥,事情怎么样了?”

    “闻先生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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