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已然换成了谦虚,牵着一个五六岁的方广的手,来到了厅中。
进屋之人,正是向着太仆院当值,主管学塾一事的马良,他身边小子,则是方广看了都要哆嗦的马谡。
童年马谡,被马良带着来过方广家中几次。
四五岁的小孩,小大人一般,只要遇见主公,总要畅所欲言兵事。
如此小的年纪,马谡已然看完了孙子兵法,吴子兵法等著名军书,同赵云,麴义议论军阵,都是头头是道。
今日,马良满脸郑重,又带着这个小子前来,方广心中,顿时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大同救我,大同救我,吾弟马谡,听闻大同引兵北去,非要同去,不让他乱搅,这小子,就要回荆州,报之娘亲,说我欺负他!”
“大同,吾家兄弟几人,父母最疼幼常,要不此次,北去之时,就带上这小子,当作游历吧!”
素来高傲的马良,巴巴的看着方广,满脸都是恳求之意。
他身边小马谡,小眼睛咕噜噜的转,目视方广,是不容置疑的眼神。
方广啼笑皆非,本来想着拒绝,却看到好友满脸的疲惫,知道都是为了许昌之事,拒绝之言,又哪里说的出口。
想想也是,就连诸葛亮,这般勤勉严谨之人,都被马谡说服,这小子,天生有股不达目的不回头的犟气。
“游历,吾是打仗去的,兵凶战危,怎么会是游历?”
“袁绍麾下,带甲者百万,有这么游历的吗?”
“主公,河北兵外强中干,在吾看来,不过插标卖首,主公不要小看幼常,不是游历,我也会写字,还会算数,能行主簿之事!”
“从仓亭津到许昌,我次次会考,都是班上第一,主公就让我去吧!”
马谡智商逆天,方广想想,早让这孩子见到战场残酷,以后恐怕就会少犯错,只能苦笑点头,答应带上此拖油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