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夜已经无力回答袁先生，他拼尽全部力量来抵挡着股命运的安排，他感觉自己要变成另外一个，失去自己的理智。
“你到底怎么了？在这里可不能乱来，要是妖躯冲破封印，整个大夏都会生灵涂炭。”袁先生急促不安。
不远处，维护封印的人疑惑的把视线投了过来。
……
此时此刻，仲夫子站在一本书前面，那本书身后有一道虚影。
仲夫子和虚影交谈着，两股文气在虚影的手中，一股冲天而起，一股融入黑暗。
仲夫子收回目光，它，终究不是师兄。
这背对黑暗的人，让仲夫子不止一次出现恍惚，林渊身为国子监的祭酒，大夏文脉当之无愧的魁首，他义无反顾的冲向妖皇。
而自己一如当年，站在他身后，守护他的理想。
“夫子，有情况。”
仲夫子收回力量，顺着身边人的视线看了过去，在那里，苏夜僵直的站着。
仲夫子身影一闪，来到苏夜面前，朝着袁先生问道：“怎么回事。”
苏夜并无大碍，但却显得御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
“毁了他，都会死。”
“快…没时间了。”
脑海中的声音回荡个不停，苏夜一会感觉自己是莅临天下之巅的人，一会发现自己是长安城中一普通的王世子，一会又听见朗朗书声，一会又看见自己死在剑下。
他快迷失了自我，处在清醒和崩溃的边缘。
我不接受这样的命运……没有钦定的反派，我就是我……苏夜内心咆哮着，比被陈墨夺舍还要痛苦。
这来意灵魂深处的冲击，不亚于有人对着他的神魂千刀万剐，刻画成新的模样。
在这一声声冲击中，那时时变化的场景中，苏夜觉得只要放弃，他就能好受，只要他顺应安排，痛苦就会消失不见。
只要他不再反抗，那么一切都会如他所愿。
“去你妈的命运。”
苏夜握紧拳头，猛然给自己一拳，鲜血淋漓，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
刹那间，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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