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曹操这么回答他就明白了。
主公还不知有何大事,但已明白关中不安定,时机自然要到来。
“可悲。”
“听闻黎民百姓如此,心中忧虑啊。”
说完站起身来,脸上是按捺激动之色,快步走出蒲团之外,在案牍前拍了拍荀彧的手道:“此为乱象。”
“关中必定怨声载道,天子蒙难在长安深宫,李傕郭汜又不得士族之心,来年或可攻豫州,继而西进长安,迎天子东归了。”
这等大事,诸人都记得徐臻的那个理念,并非是天子有所求,方才动身相迎。
而是应当提早做好准备,尽力促成此事,于是便可奉天子以令不臣。
占据天时,占据民心。
只要人心还向汉,就可以占尽道义,无论攻守都可稳固,百姓安定不流离,数年之内当世士人聚也。
“不错,”荀彧脸色顿时安定,既然主公心中已经有论断,此事已不用再商议。
若是日后还有别的谋臣有不同之见,荀彧也有底气去与之辩驳。
这已经不是猜测到曹操心思了。
已算是明言了。
“待开春之日,必当取豫州,继而西进面见天子,”
荀彧安然拱手,也无需多劝,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便是。
“主公若是扩军,在下有一人举荐,此前为避嫌从未举荐过,但此次豫州事关重大,若是一路得胜当奠定大业之基。”
“在下苦思之后,方才敢做此决断,来见主公以举荐之。”
话音刚落,曹操表情僵硬,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时间甚至不知该笑还是该烦恼。
可即便是烦恼,那也是幸福的烦恼。
都来了。
志才举荐一人,文若举荐一人。
等等,他说到了避嫌?
曹操眼前一亮,急切的问道:“可是你那位有王佐之名的侄子。”
荀彧深吸一口气,平静道:“谬赞也,公达确有些名声,却不至于此,不过是好友间相传。”
“然公达年长于在下,虽为子侄,才学德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