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态。”白维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来的有些教人难以相信,我这样的人的确不像是值得被供奉的神祗,会觉得幻灭是难免的。”

九重花仪吃惊的抬起眼睛。

他在说什么呢?

幻灭?

九重花仪意识到自己的躲藏可能让对方产生某种误会,急忙想要解释:“请等……”

“让我说完。”白维打断道:“我有必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即便你们可能不爱听。”

葬仪没来及说些什么话,白维的话语已经紧接而来。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是这世间唯一的黄金血脉,也是五百年前的亡国暴君。”

平淡言之,一言却有千钧之力。

似是担心光靠言语不够作为证据,他稍稍酝酿后,睁开眼睛,双瞳深处绽放出黄金莲华的光泽,眼神流转,语气平和的重复了一遍。

“五百年前,我的名字是维?槐尔特。”

声音回荡在室内,伴随着淡淡的黄金色泽嗡鸣,没有刻意营造精神威压。

仅仅是黄金权能显现的瞬间,九重花仪便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黄金血脉,末代帝王,历史中的人物就在眼前,他的战绩、权柄、声望在欧罗巴中至今都被历史学家钻研,关于黄金的信仰仍旧在欧罗巴大陆中广为流传。

活着的传奇,行走的传说。

他就在这里坐着。

九重花仪终于得到了一份沉甸甸的实感,亲口承认后带来的分量竟是如此沉重,重的她快要接不住。

然后黄金的光芒消散了。

白维继续说道:“如今的我是个明国人,名字是白维……不论哪一个都是我。”

葬仪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却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张开口,这口气会散掉,她会紧张到忘记呼吸。

“黄金树,是我种的。”

“神宫剑巫的猩红诅咒,也是我驱散的。”

“我在瀛洲做了一些事,大抵你们也是清楚的。”

白维三言两语的说清楚,能略过便略过,仿佛做的一些事仅仅微不足道。

“今天我单独来神宫见你,一方面是你也猜到了我是谁,我也干脆懒得继续打哑谜,大方点承认也以免你疑神疑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要不久后会离开瀛洲,前来道别顺带交代一些事。”

葬仪眼瞳收缩,她几乎忍不住要站起,强行压制住僵硬的膝盖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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