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眼神飘忽,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了剧情。
回想起那八十多次被云无心扑倒的场景。
他说:“是忐忑吧……怕她不来,又怕她乱来。”
九重花仪赞同道:“你还是挺懂的,我也一样,既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陛下要做什么,也从来不跟我们商量,这一点我当然会感到忐忑。毕竟我和寻常剑巫不一样,神宫的很多工作是我来处理的。”
白维问:“他也不是经常乱来吧。”
九重花仪合上文书,对着右手边一丢:“重点不在于乱来,而在于他不来……你可知道,神宫自从新年参拜后,大大小小都举行了多少次活动了吗?
每周一固定一次参拜仪式;
还有每月一号都有固定的神楽舞。然而始终得不到回应,哎,都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哪里不满意。”
“好多姑娘都来找黑泽和我做心理疏导,说得不到回应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结果一问才知道,根本没有谁得到了所谓的回应。”
这让白维有些无奈,也有些好奇。
“瀛洲的神祗有这么积极工作的吗?遇到信徒奉纳一定会给予回应?”
“可我记得,不理会才是最为正常的情况吧。”
至高意志都不知道躺平几千年了,也没见圣教国散架。
“别的神祗和信徒之间有固定的联系。”九重花仪皱着精致的画眉,她低声呓语:“而我们是刚刚开始探索如何和陛下沟通,这是……不一样的。”
“你知道如今的神宫的剑巫和神官们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她自问自答:“是回到过去的那些日子,回到没有黄金树的日子。”
“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都在外地。因为我要主持葬礼,我要拜访负责将尸体送回去每一名因为红月而死亡的剑巫的家庭。”
“因为死的人比较多,我可能需要忙碌好几个月。”
她轻轻扶着额头:“所以我时长会感到害怕,在过去是不会有这种感受的。因为习惯了离别才是常态,意外总是比明天更快的到来,没有喘息的机会。”
“如今已经有了安心感,恰恰是这份安心感给我了一种余裕,让我甚至有余力去体验害怕失去的感受。”
“对我,对她们,都一样……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