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不至于……”白维连连摇头:“一百次就嫌多,现在我早跟冈部伦太郎住同一个病房了。”
“即便如此!”归蝶埋下头,她想说自己重复了上百次,结果仍是一无所获,甚至到了后面的数十次,记忆都变得暧昧模糊,也只是不断的重复死亡。
白维表示理解:“虽说打游戏突然被强制读档的体验并不好,但我还不至于去责怪你,就和我所说的一样,你所面对的并不是能轻易战胜的对手,对普通人而言,这很难。”
“是啊。”少女抱着双臂,嗓音混入鼻音:
归蝶抬起眼睛,眼眸里是一片虚无,连声音都那么虚弱。
“很难……很难。”
“你的脸色很难看。”白维说:“看得出,你的精神也难以维系了,这么久了,你有睡过一觉?”
她轻轻摇头,怎么可能睡得着。
隔了一会儿,她轻声说。
“白先生。”
“嗯?”
“和我待在一起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
“你不走吗?”
“人流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实在不行,你重开也可以,我借你一把刀。”
“真无情啊。”少女说。
“抱歉,我就是这种摆烂人。”白维失笑。
“那么就当是我自言自语。”她坐直了身体:“……能请你听一听我的心里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