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的雄伟壮丽,这客厅大则大矣,却是有些,有些“朴实无华”——几张桌椅,两扇屏风,一面软榻便是全部的家当,而那桌椅、软榻、屏风,虽是红木所制,却也无繁复的雕刻,只是简单地勾勒了几笔,以增意趣。

    观其景,倒不像是个文臣巨擘之宅,反倒像是武将功勋之室。

    只一眼,廉颇便知道,自己和赵括没有找错人,不论信陵君是真务实而不在意用度之物,还是假寒酸营造务实之气,至少可以断定:信陵君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物。

    得到这个结论的廉颇已然心满意足,索性变微闭双目,默默地在心里演绎起待会儿的台词来。

    不一会儿,一阵声响从后堂传来,想必是信陵君来了。廉颇虎目一睁,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演戏真麻烦!

    得知因上党战起,书信随之断绝,许久都不曾联系到的姊姊如今派家臣捎来口信,信陵君即是高兴,又是惊喜,当即放下手中的笔就往客厅走来。

    “我家姊姊可还安好!”信陵君人未到,声先到。

    “见过信陵君!”廉颇双手一拱,微微一礼,淡定地说道。

    信陵君心中一愣,啥情况,姊姊那的人这么不懂礼数吗?作为平原君的家人,平原君夫人就是他的主人,而我是夫人的兄弟,也算是半个主人,不说跪下见礼,也不说一揖到底,稍稍屈身弯腰作个揖是起码的吧!

    怎么就双手一拱,就算是平辈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啊!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信陵君不愧是战国四君子之一,更是以礼贤下士闻名,这点子城府还是有的。

    不理会眼前之人或是有心或是无意的无礼,信陵君快步上前,笑意连连地说道:“老丈一路…辛…苦…了…”

    信陵君越是靠近,越是觉得不对,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对,这气息太不对了,太彼其娘之的霸气侧漏了,不是那种嚣张的气势,而是那种睥睨天下、不怒自威的气质。别说平原君家臣,就算是平原君本人也没有这样的气势啊!

    还有,这花白的须发,姊姊就算是再无人可用也不至于让这样的老头千里捎口信的,万一折在路上事小,口信还怎么传?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彼其娘之的,他,见过!

    答案已经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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