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的动作越发地频繁而明显。

    但,再干涩的喉咙,依旧将那敌袭的号角狠狠吹响!

    “呜......”

    “敌人距城八百步!”略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在城楼的高处,高喊着自己看到的讯息。

    而在他下方站着的,就是这区区安平城的城守和一众的将士们。

    闻言的城守高高举起了他的右手,但看着城楼下还在忙碌着出逃的百姓们,这手却似僵直在了空中,始终无法落下。

    城守很清楚,自己的手一旦落下,连带着城门也将关闭,城中未能出逃的百姓就将和自己等人一样,等候着燕军的屠戮。

    自己等人本是军人,守土有责,可百姓无辜啊!能多逃一些还是让他们多逃一些吧!

    什么,燕军不会屠城?

    已经决意与城池共存亡的城守,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之上。

    投降?那更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不论城守还是这不到两千人的赵卒。

    与那方城不同,这安平城早已归属了赵国,食的是赵国俸禄、写的是赵国文字,听的是赵国之乐,饮的是赵国烈酒,城中之赵卒,更是早已与赵之一字割舍不断。

    生于斯、长于斯,自当守于斯、战于斯,无非就是死于斯,总也能葬于斯。

    吱呀呀的马车声、叽叽喳喳的话语声、还有孩童的哭闹声、妇人的催促声、男人的叹息声,声声传入了城楼上的一众赵卒的耳中。

    不少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熟悉。

    那是街口李大爷的咳嗽、拐门的刘屠户的嗓门还是那么大,不知小院里的吴家小娘走了没有,还有父亲、母亲、妻儿,此时应该已经回到村里了吧!

    不大的小城里,关系总是那么简单而纯粹。那一个个远走的百姓,何尝不是城楼上的赵卒们的亲友、邻居。

    看着一个个远去的熟悉的声音,城楼之上的赵卒们,何尝不想与他们一起离去,离开这刀剑临身的噩梦,抱着孩子数着麦子,好好过着日子。

    可惜,长平之殇还未能彻底掩去,可恶的燕军却又来到了。

    身为赵国的军人,虽然明知不敌,纵然明知是死,他们也不能走!

    城守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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