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要掀翻这壶酒,本将即便惹不起,也该有所躲闪才是。上卿,您说是吗?」隔着酒水蒸腾的雾气,赵括静静地看着蔺相如。

    一旁的牢头都懵圈了,你们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温酒不是一直我在温的吗?是我哪里没做好吗?上将军你自己烫自己是在干嘛?

    显然,赵括说的根本不是温酒那档子事情。

    简单翻译一下!

    去上党战场本就是强人所难,可不是我上赶着想去的,我在家里当着马服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有多开心。可是赵王和包括您蔺上卿在内的赵国上下文武,却偏偏要逼自己去那上党战场。

    你们强大,老子认了,也去了。这样的情况下,输赢本不该是责怪我的原因。即便是输了,也怪不到我这个临时被迫上战场的人的头上,更何况我最终还赢了。赢了,不说加官进爵,至少也该称赞一二吧。可是现在呢?我们在哪?

    牢房!有这么对待功臣的吗?

    既然如此了,那就是赵王先不讲的武德,要掀桌子,那就一起掀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求的是自保而已。

    赵括的潜台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赵王动手在先,他只是被动防御。而最后的疑问,更是赤裸裸地直接将蔺相如逼到了墙角。

    蔺相如看着眼前的酒爵,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赵括,心中似有万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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