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王鏊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这事儿他左思右想不明白,“请吴大人赐教。”

    “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本朝对儒生之优待更甚以往。如今济之要做得,那是大兴天下之杂学。就以这教官员为官之道来说,若学宫之中设了‘为官学’,便是叫中了第的进士再去进学,那么岂不是说圣学无用,亦或者杂学在前,圣学在后?”

    王鏊心中称奇:所以就要派些没有为官经验的去?这不是置百姓于不顾?

    吴宽还在说,“再有农学,民间百姓得种田之法,那是父传子、子传孙,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哪里需要什么教种田得老师?”

    说起来,这吴宽也是有才能的博学之士,

    逻辑清楚,思维敏捷,

    这穷苦百姓的事,倒是叫王鏊也一时难辨。

    吴宽捋了捋胡子,“这最为要紧的。是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办。若是朝廷不能为他们安排好的去处,那么学宫无用,此事必然虎头蛇尾,既然虎头蛇尾,不如不办。若朝廷为他们安排了好的去处,那……杂学既然得利,天下又会有谁会再十年寒窗,苦熬科举?到那时岂不是我朝要罢黜儒术,独尊杂学?!”

    “太子毕竟年幼。所谋之法,看似能去除积弊,实则难以施行。医、农暂且不提,朝廷可不必简派学子为官。可教兵法则不同,这些人朝廷必得安排去处,否则放眼望去全是散落在野,熟读兵书的将军,那还了得?可若是安排,那便是朝廷之官,这是开了不用科举就可为官之先例,济之可想过其牵涉之广?”

    估摸着天下的学子该受不了了。

    虽然他们说的是为国的大义,但真要抢了他们为官的大利,那可是要出大麻烦的。

    “照吴大人所言,朝廷是空有利民之法,却只能考虑着牵涉之广而徒然忧惧,那百姓所受的苦难呢?”王大人拳头开始握紧。

    “朝堂乱了,士子乱了,百姓难道不会受苦?”

    王鏊有些火气,他又想起来那天太子和吴宽的辩论,太子怎么说的?

    你们这些读圣人之书的,说的都是为国为民,可真碰到了一件为百姓的好事,却又正义凛然的找了个理由不去做了!

    上次是东宫重于小民,这次呢?是影响太大,牵涉太广!

    总归就是让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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