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人共同商议,总得来说是个清廉之臣,今年也已经70了,还患有眼疾。

    弘治十一年乞归乡里,次年便去世了。

    但在弘治十年,老人家还是权柄在握,虽只是简单含着腰坐在椅子上,像个不中用的小老头儿,也没人敢小瞧半分。

    “杨廷和,你可知道独留奏事而私谒,此为忌讳?”

    在东宫的教育问题上,的确有一条:有独留奏事及私谒者,许司直郎、清纪郎共纠之。

    就是在正式的课程结束之后,私自留下来面见太子,这是要被严厉弹劾的。

    不过,这是正式出阁讲学之后才会有的规矩。

    徐溥用在此处有些牵强,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就这么用了。杨廷和也没有办法。

    这让他心中有些苦味。

    此刻也只得辩说:“事出突然,殿下既然问出口,问的又是圣人之学,臣子岂有畏己罪而不答之理呢?”

    徐溥板着脸,哼了一哼,“倒是有几分气节。”

    杨廷和心头微震,冒险讨好太子,总归是让这些一身正气的大人们看不过眼。

    还未等他辩解,刘阁老问道:“今日,太子问了什么?”

    于是杨廷和把今日在东宫的遭遇都禀告了一遍。

    太子在东宫又是激动又是愤怒,还发了狠,这是往日并未有过的表现,令阁老们有些不明就里。

    “听你之言,太子聪慧懂事,还极为孝顺。有此大幸事,也算天佑我大明。不过往日里,殿下并未召见你等,为何今日突然与你说起东宫出阁讲学之事?”徐溥看着他说。

    这个问法让杨廷和心里一紧,这啥意思?

    “禀徐阁老,刚才,臣只教殿下读了半篇《大学》。其余的,殿下并未多做解释。”杨廷和坚持这一点。

    徐首辅看不出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声音低沉,悠悠说道:“太子…以孝行读书之实,以忠拒读书之名,以七岁之龄行此折中之法,这不是得人暗中相授?”

    此话一出,杨廷和大惊失色,他心中忽然明白难怪阁老今天的话听起来如此奇怪!

    这是坚决不能承认的。一个小臣,私下里以这种方式博取太子欢心,那不就是想当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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