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想阻挠复套,因为没有复套就不必开海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应宁,关外的贼好防,关内的贼可不好防啊。」

    杨一清童孔缓缓放大,「阁老的意思是,有人会想着干脆让复套不成,如此则开海不必。」

    「你准备的越好,陛下对于开海之令就越发坚决。」

    老头儿握了握拳头,「要是他们敢在边关内外勾结,策划什么罪恶滔天、数典忘祖的事,老夫就上疏,诛了他九族!」

    这种事情难说。

    这次的事,东南沿海肯定是要见血的了。

    既然见血,就是拼命,拼了命,什么事不能做?

    ……

    ……

    啪嗒,啪嗒。

    昏暗的牢房内,铁链子上绑着一个满身伤痕的、有些胖都都的中年男人。他头发散乱,发丝还沾上了脸上破掉的血肉之中。

    从破窗户熘进来的光线照得他对面的男人半张脸暗、半张脸明,一双细长的双眼想黑鸦一般,看了便令人心季。

    「……詹秀山,你其实不应该出来做官,你詹家在江西当地怎么也是家有良田数千亩的大族,吃喝不愁,隔三差五的还能到应天去领略江南风雅,而且你这个人,琴弹得好,人长得也富态,便是去那风流场上随便撒些银子,多少小娘子围着你转?何苦要跑到京里来,搅这趟浑水?就是搅了你也搅不明白。」

    ….

    毛语文靠近过去,在他的耳边说:「这碗饭是留给我们这种人吃的,我们生的不好,活得不好,也做好了死的不好的准备。」

    之后他声音又大起来,「你啊,是想着当官儿之后比以前更加潇洒呢吧?」

    这个叫詹秀山的就是先前的户部贵州司郎中,锦衣卫盯了他有一阵儿了。

    此人有些小小的好色,心思挂在梅府上面。进进出出的,像是知道一些事儿。大概他自己也想做些事儿,他可不是刘健年轻那会儿。刘阁老那时候在翰林院苦熬,冷板凳一坐二十年。

    「……毛,毛指挥使,在下……在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毛语文笑了,「你在外面和人说什么……梅怀古诱使皇帝入府寻欢,只要这个罪名给他按上,他便跑不了。他跑不了,梅可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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