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都不想多说,哪个老实人能混到这样的高官?

    “也就刘健好些,最后还那样问。”

    “父皇真的觉得,刘健是因为老实才那样问?”

    弘治皇帝有些愣住。

    “除了那些,还有因由?”

    朱厚照心说,历史记载的没错,这亲爹真是个好人,喜欢把人往好了想,像他就没救了,永远是揣度别人背后的意思。

    因为越是聪明的人,越不会随便讲话。

    “父皇,刘健是内阁首揆,他怎样都要问那个问题的。问了,他这个内阁首揆就可以向群臣交差,不是他没和父皇争取,是争取了,但父皇没有给他答桉,也是父皇一定他要这么处置。”

    弘治霍然而起,“这么说,朕还是上了当?”

    “这倒也不是上当。换谁在那个位置,都要这么问。于父皇也没什么影响。因为父皇是天子,天子命令大臣,天经地义。”

    这许多的事说起来复杂,可最终无非四个字:趋利避害。

    朱厚照把皇帝拉过来坐下,笑意盈盈的说:“现在,咱们父子就看内阁怎么处置,天下有许多事,不上称没有二两重,上了称,一千斤也挡不住。像是这样的罪名,轻轻处置了则内阁有失公允,重重处置了,则儿臣的人,往后谁也不敢再动。”

    唯一的,就是不知道山东如何,可不要被那帮人搅坏了形势。

    李东阳回去后一直沉默不语,谢迁也是,

    他们都不太敢说话,

    因为脾气本就坏的刘健现在是怒火满胸。

    “……刘阁老,谢阁老,此事都是因着我,给二位添了这样的大麻烦。”

    现在怎么办?

    刘健这么多年于许多事都不发表意见,其实他心中所想也是要把田给分到位,但是多年为官,自然知道这件事不容易。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边关的军屯也给丈量清楚,那些腐烂的根最好全都挖出来晒一晒。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辅君安民而已。

    如今桩桩件件的事,他瞧的很清楚,

    譬如当今太子那是怎样的人?绝对的一心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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