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孙宁虽说转得极快,但在反应上终究是有了停顿,让面前男子为之一愣:「仁兄,你……莫非是想不起来了吗?」

    这话还真就提醒了孙宁,他当即配合着深深皱起了眉头,一脸忐忑辛苦的模样:「我……我怎么记不起自己是谁了……」新

    重伤之下,一时失去记忆,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嘛。

    对方也为之一愣,忙又看向身前的薛大夫:「薛先生……」

    薛大夫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仔细观察了孙宁一阵道:「这症状老夫却是无能为力了。许是他骤然遇险后受了刺激,又或是在被河水卷进去后伤到了脑袋,从而导致忘记了许多东西。」

    「那我……我还能想起来自己是谁吗?」做戏做全套,孙宁赶紧一副紧张的模样,低声问道。

    「这个,老夫就不好说了。或许只是暂时的,又或许……」薛大夫苦恼地拿手捻着自己颔下的须髯。

    见孙宁也是一脸的担忧,他又忙安慰道:「不过这可能只是你刚醒来的缘故,或许歇息几日,待伤势恢复些,便能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何况对你来说,这样总比死在漕河中要好,只要活着,总有知道身份来历的时候。」

    孙宁这才显得放松下来,感激地看着两人:「你们说的是,我一定会想起自己是谁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多谢,多谢你们……」后一句话却是显得相当诚恳了。

    「你且好生歇息,也别想太

    多了。」薛先生在为他诊脉,确认已无大碍后,便起身离开。

    孙宁却在这时又看向那名男子:「我们现在在哪儿?对了,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可否告知我你们的姓名吗?」

    「看我这脑子,都没跟你把话说明白呢。」男子呵呵笑道,指了指薛大夫道,「这位薛先生,乃是河洛一带有名的神医,上慕下道,人称回春手的便是了。

    「这位叫谭勇,这位叫董霸,都是咱们家里的护院首领。至于在下,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管事而已,姓赵,赵寒山。」

    赵寒山倒是挺好说话的,立刻就为孙宁做起了介绍:「对了,咱们是在往鲁地而去的船上,再过两日就要登岸了。」

    孙宁闻言又是一愣,身在船上他已经可以猜到。只是没想到,自己昏迷的这段时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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