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喝你的吧。”荧没好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心待会肚子疼。”
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说不上是谁的错,但也确实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迎上凯亚和安柏询问般的视线,她正想说什么,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确实还算不错。”
顾白举起酒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最起码不是苦的。”
几人摸不清他的意思,顾白顿了顿,又说道:
“我一直觉得感受最重要,除此之外的东西都是添头,酒不酒的无所谓,庆祝又不一定要喝酒,开心地时候喝点糖水也挺好的。”
“当然了,想痛饮一场的时候碰到这种事确实挺扫兴,但生活嘛,或许就是要有些缺角才能令人印象深刻,况且这又不是残缺,只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还是回想起来只会觉得好笑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
“其实挺好的,你们想,等许多年后,说不定我们都已经忘了今天的事,但一提到蒲公英酒,此时的记忆又会突然涌现上来。”
“所以我才说,就像派蒙说的那样,你们都应该开心点。”
派蒙迅速点点头,动作又被荧的眼神压制回去。
而凯亚和安柏问题只是同时叹了口气。
“就算没能听进去,但反应上好歹掩饰一下吧,说真的,看见你们这种反应,我都不敢说话了。”
顾白好笑地说道:
“虽然酒没喝成,但大家干脆都当自己喝醉了,有什么心事说说看吧。”
“我们……”
安柏纠结地扯了扯蝴蝶结,很想告诉顾白他们根本没为酒的事发愁,而是你和优菈的矛盾啊。
但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别想多,其实我们单纯就是为了灌醉你?
拜托,两个当事人可都还在对面坐着呢。
而且,虽然这些小小的“算计”是想帮帮他们两个,但又不想让顾白察觉到这一点。
一些事可以在暗中做,换座位也好喝酒也罢,这些举动都和一个小玩笑类似,就算顾白不接受也没什么,大家都还有台阶下;
但要是把“能不能原谅优菈”这句话当面讲出来,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就真的没有退路可言了。
无论他是否接受,这其中多少都有些“被迫”的意味,很容易变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