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又有点沉重。

因为眼下可不是普通的闹矛盾,而是在顾白险些丧命的前提下发生的。

死后余生,可以说怎样的心态都不过分。

而这件事真正令人为难的地方在于,尽管是优菈做得不好,但看到她那副自责难过的样子,又不忍心去真的指责她什么。

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心中的在乎并不比顾白要少,甚至可以到付出生命的地步。

在见到顾白的那一刻,她肯定也不想生气的。

一方面是对自己的自责与痛恨,另一方面是看到顾白躺在那里心疼得要死,明明想要紧紧抱住他,但事情还是发展成这一步。

她也不想这样做的。

问题正是出在这里,她并不想这样做,心里比谁都难过和后悔,但即使明白自己的心意,仍然无法控制。

她从小的经历,致使她为了保护自己所形成的那种性格,犹如一枚种子,已经生长出扭曲的根茎,彻底扎根在体中。

所以,当她想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无助地发现,她似乎不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了——

为了不再受到外界的伤害,她在自己的周身立起了一面面锐利的盾牌;

但等到有一天,她第一次想要卸下防护、鼓起勇气走出去的时候,反倒被那些盾牌困住。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事物,被盾牌上的尖刺一点点刺穿。

就如同她看到顾白的那瞬间,在自责、庆幸、痛恨、心忧,以及无能为力,这些种种情绪的包裹之下,几乎失控般地将情绪爆发。

甚至于事后补救,也下意识地选择了引起顾白注意的方式。

其实优菈也知道这一点,并深深讨厌着自己的性格,甚至于问安柏她是否很恶心,在其中倍受折磨。

荧和安柏能理解她的痛苦,顾白当然也懂,放在平时他会过去抱住她,默默地包容这一切。

但在这一次,或许是险些死掉,身心俱疲的缘故,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而是选择了冷处理的方式。

也正是明白这点,对于安柏来讲,插不插手都是一个难题。

一方面,顾白很无辜,她并没有资格要求对方去原谅什么;

但另一方面,看着两人的关系破裂,她也知道这不是他们的本意,为了事情不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而尽力修补。

想到这里,她捧起脸,盯着脚尖,兔耳般的发饰也跟着耷拉下来。

如果说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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