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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宝玉才敢转身离去。

    贾政望着宝玉的身影,不由暗暗叹息,他回头对王子腾苦笑道:“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吃不得一点苦。整日里,不是头疼就是哪里不舒服,再加上老太太,我是打不得骂不得,真是愁死我了。”

    王子腾笑了笑,贾珝抢先大声说道:“宝玉的性子就不适合仕途,二叔又何必强逼与他呢。”

    听贾珝这么一说,贾政叹了口气,“总不能放任他整日里游手好闲、胡作非为吧。”

    王子腾也静静地看着贾珝。

    贾珝走到书桉边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我听说了外面的那个传言,不知舅老爷怎么看?”

    贾政:“什么传言?”

    王子腾知道贾珝的意思,这时心绪虽然复杂,但还是冷静了下来,对贾政解释道:“有消息说,次辅的三子明年的春闱定能金榜题名,很可能夺得头甲头名。呵呵,这是预定了状元之位啊!另外,御使大夫吴世昌次子也会高中一甲。这个消息就传了半日便被人压了下去。”

    王子腾这几句话就像在贾政的心窝勐地捣了一拳。

    贾珝笑了,“如果陛下不插手,这就不是传言。”

    听了这话,贾政先是一怔,两只手慢慢攥紧了拳头,然后叹了口气,知道贾珝说的都是真的。

    书房内一片沉寂。

    贾珝说话了,“刚我与宝玉说了会话,二叔以后就不要逼着他念书了,他在诗词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以后做个名士也不错。”

    贾政急了,信誓旦旦道:“这孩子聪明,就是不用在正途上,待我调教一年半载,然后送去金陵国子监,下一场春闱就让他下场一试。”

    贾珝微微一笑,然后望着王子腾说道:“南直隶官学好些年没有出过二甲进士了,舅老爷该明白这里边的缘故。”

    贾政的目光转向了王子腾。

    沉默了一会儿,王子腾说话了,“经过这么些年的打压,南直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文风鼎盛、名士云集圣地了。

    经过文官们的打压,南直隶官学中的学子根本出不了头,一些家境殷实的家族都将家中子弟送往了苏杭两地有文官们把控的书院,因为只有去了那里才能在科举中杀出重围,踏上仕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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