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寿辰是不够格让他亲自出马来恭贺的。顶多讲武院派两名杂务执事来一趟就行了。

    所以萧恕来一趟就是冲着张砚来的。他得趁着张砚到讲武院之前先跟张砚聊聊。一方面代表南渊国皇室,一方面也是代表讲武院。先摸一下路数,免得最后做决策的人误判。

    “萧院判说笑了。张砚这一生脉络还算是清晰的吧?从小到大这廊源城里也是有迹可循做不得假。唯一可能让人臆想的地方不过是跟着几位师尊学本事的那一段。也是因为师尊的要求,所以一直藏着。直到遭遇大难不得不捡起师尊所授的杀伐手段,一路从微末中走起来。

    如今幡然醒悟。既然生于世间,不如意时常有之,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如那树木,欲静而风不止。

    所以杂学学问武装头脑,杀伐手段武装四肢。方能稳坐红尘而不裹挟。

    也是因为起于微末,所以起先总是战战兢兢,诸多外因都想着能藏则藏,能躲则躲。所以讲武院这种大树自然最适合避风雨了。

    张砚如此自白也表明心意,还请萧院判切莫多来误会。以后张砚依旧还是廊源城讲武院的一位客教。不会做有损讲武院的任何事情。”

    这些话张砚是有准备的。他现在有信心面对来自很多方面的压力,但并不包括讲武院。端山境的武者,如刘仁川和石轩那样的,张砚是没信心胜得了的。因为人家肉身筋骨练到不动如山的地步了,肉身就算还不至于强如法器,也绝对相去不远了。而张砚一旦被对方抓住一个机会就是必死。

    更何况对讲武院这样之前一直与张砚保持着良好关系的超级势力,张砚完全没有理由去交恶,维护下去,这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对于萧恕而言,张砚的这一番自白虽然满意,却又不是那么的满意。因为他首先代表的是南渊国皇室,其次才代表讲武院在跟张砚做这一次的谈话。

    的确,对于讲武院这种横跨人族所有国度的超级势力来说,在人族地界内是不存在同族的竞争对手或敌人的。张砚虽然带来的新的修行路数,只要承认自己还是讲武院的一员,只要还继续在讲武院里开设课项,那就完全可以当做自己人看待。没必要硬要拿捏住张砚,或者将其逼到对立面上去。

    可对于南渊国而言,张砚的出现是好事,但要是无法掌控的话就好得有限。至少也要让张砚参到南渊国的体制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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