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源城里预定的酒楼。军中换岗之后,大队人马才会过去,周仓要先去招呼来客。

    地方衙门的人其实没请多少。一来本就有些避嫌的意思,军政两条道,走太近没好处。二来也是廊源城这边地方上刚受过巨震,九成的官人都不在了,新换上的基本上都是郡守府那边过来的,人面上也不熟。

    多的是廊源城这边的商贾以及世家。这些人其实才是廊源城所谓“上流”的主要组成部分。这些人就算周仓没去邀请也会主动找过来的。拒绝掉可以拒绝的,剩下的那些不好拒绝的也还是坐了两桌。

    陆陆续续的人就到了,等到军伍上的头头脑脑轮岗过来之后酒楼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周耘一直站在父亲身边,父亲的人脉他也要一一应付,混个脸熟,也学学父亲在待人接物上的手腕。

    “父亲,张先生来了!”周耘眼尖,看到街面上远远过来的张砚,连忙给身边的父亲提醒。

    “嗯,看到了。你去迎一下。”周仓调整好脸上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走来的张砚,同时示意儿子迎上去以示尊重。毕竟周耘乃是张砚的学生,学生出去迎老师这不算献媚,也不会引起张砚的反感。

    周耘应声迎了上去,同时也主意到了周耘身边跟着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以及小孩双手捧着的一只看上去颇有些分量的盒子。

    “先生。”

    “嗯。到你父亲那边再说。”张砚笑着拍了拍周耘的肩膀,并未停下脚步,继续朝着周仓的方向过去。

    周耘走在前面半步,侧着身子引领,眼睛在那小娃儿怀里抱着的长条盒子上几次扫过。一方面是好奇这小娃儿是谁,一方面也是猜测那盒子里应该就是张先生准备的贺礼了。会是什么样的大利器呢?

    前几天的那一场拍卖行可是已经传开了。周仓回家之后也给周耘说了不少。直把周耘听得瞪大了眼珠子觉得难以置信,如在听话本故事一般。那跟他印象里的张教习完全就是两个样子。甚是难以想象张教习虎视鹰扬的站在台子上杀人如麻的模样。

    “周大人,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张先生能来就是周某最大的脸面了!”

    “周大人寿辰,张砚岂能不来?正好前些日子手艺有些长进,铸了一把兵刃为周大人贺,还望大人切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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