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墨的人都矫情,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计较许久,更何况这种大事?你觉得看今天这种局面真的能达成一致意见吗?”不等张砚回答,罗长山自己给出了答案:“不能!”

    自嘲的笑了笑,罗长山顿了顿,继续说:“那么多人,那么大的事情,又没有一个公认的权力来约束,想要达成一致意见绝无可能。”

    “那为何还要”

    “还要聚在一起探讨?对吧?不过是为了有一个新的方向罢了。只要可以让反对的、中立的、改变的,三方都觉得可以暂时试试看,那就行了。

    如此,张先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了吧?明日若是争执不下,你今日的这番言论必将再被抛出来砸向北武那边的人,看他们如何接招就是。”

    “可那样一来岂非就算趋向于了北武的做法?我们这边的那些前辈岂会干休?”

    “谁说是趋同?他们不留余地的主动融入世俗,目的是把自己变成世俗的一部分,甚至不惜和那些主流学派同流合污。而我们则不一样。我们是在践行你提出来的“学以致用”的理念,是在将传承发扬光大,吸引后来者,而不是去追求融合。

    看似相似,实则本质区别。”罗长山说到后面时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似乎在纠正张砚的一个很大的错误一样。

    张砚往后靠了靠椅背,心道:还是你们会玩儿啊!这么一说,南渊国和北武国的杂学一脉之间还真听上去南辕北辙一般完全不同。甚至反过来把北武国那边的杂学一脉衬托得很是鲁莽和没脑子,甚至有种成了败家子的感觉。

    把张砚安抚好,勉强同意了明天参加乾南北茶会之后,罗长山笑眯眯的让曾浩和张砚一起下楼吃夜宵去了,自己一个人笑眯眯的拿出昨日剩下的半壶酒坐在房间里独酌。

    “呵呵呵”

    罗长山连干了两杯,跟着就轻笑了起来。今日对他而言可谓比预想的更好的结果。不但让本来散沙一般的南渊国杂学一脉中有了一个能勉强平衡各方想法的新理念。更将张砚推到了前台。

    为何最后会有同为“九老”之一的人突然问到张砚新如讲武院的事情?还不是罗长山讲出去的。之前他趁着给张砚拿《灵事杂卷》顺路会了几个好友,就说起了张砚这个人,后面大家都有想法把张砚推出。只不过讲武院的事情成为台阶,让罗长山意见相同的几人一起以此为抓手把张砚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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