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劳烦李大人回禀军帅,就说张砚听从军帅安排。”

    “哈哈哈!先生放心,这件事军帅已经尽快办妥,期间也绝不会生什么事端搅扰到先生。”李赫哈哈笑着,端起酒杯再次和张砚喝了一杯。心里彻底放松。张砚同意入讲武院这个方案,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石军帅当真是好手段啊!杂学一脉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翘楚,才露头角多久?这就被一杆子捅到讲武院里去了。啧啧,老夫记得没错的话,讲武院那些家伙可是觊觎我们杂学的手段良久了。这次算不算军帅送人情给讲武院啊?”罗长山见事情谈完,也笑眯眯的抬起头来,言语看似打趣,实则也是表达自己的意见,听上去颇有些不满。

    本来嘛。杂学一脉的手段许多都是能在军中和地方上实际产生大用处的。军伍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杂学一脉的人都很藏得住,即便露头的那些也把自己所学捂得很紧,除了自己徒弟和同一脉的交流之外,外界想要获知极难。而且这些人根本就不怕威胁,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让人没多少办法。只能通过结交,慢慢有了交情之后才能掏点东西出来。

    主要还是以前被杀怕了。

    刚才罗长山没有打断李赫和张砚的言语,这是给石轩这位好友的面子。但事情谈完,罗长山并未有什么好言好语,他岂不知石轩的打算?帮张砚挡纷扰不假,可里面明显也有不少私心夹杂。

    “罗老先生,军帅知道您定会如此说,所以让我转告您,他藏了一坛十五年的陈酿老酒,等下次您过去就开坛共饮。以此给老先生消消火气。还说,张先生与罗老先生虽然出身一脉,可也明显存在不同。所以军帅觉得罗老先生大可不必用杂学一脉的规矩来苛求张先生。而且那也未必对张先生有益。”

    李赫面对罗长山的情绪也不见慌张,甚至可以说是早有准备。三言两语还真就把罗长山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罗长山张了张嘴硬是没再提。毕竟最后一句实在没法反驳。张砚和他平常接触过的所有杂学一脉的人的确都不一样。甚至所学的手段也有自成一派的本事。加之张砚师门成迷,谁也没办法压他。而如今加入讲武院也的确能让张砚在以后少许多麻烦。

    罗长山被堵着没话说,但心里还是不爽利,逮着李赫就一壶酒跺了过去,拼一下,话都在酒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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