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内……那当然是全封闭的,终日不见阳光,只有一些发光的苔藓,在墙壁、墙角处,照出光亮,让人们在城中勉强视物。
生活在小城里的人,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大批量的涌出城去,见到外界的光,吹到外面的风。
而一般来说……那大概是为了在城外耕种,或是冒险狩猎。
虽然是出城放风的机会,却对城中百姓而言,更加的危险。
往往每年到了耕种与收割季节,都是一场生离死别。
城中成年人会随机抽取三分之一以上,在守兵们的‘保护’下,出城劳作。
一趟出城,最终能回到城里的人,却往往不足二分之一,全军覆没的概率也是不低。
如此高的折损率,也就导致了,几乎每隔几年,都会有大批量的小城,彻底的破败、荒废,最终被掩埋在了时间的泥土里,成为过去。
“虽然还是名义上的一个国家,但其实‘大唐’早在很多年前,就几乎已经呈现全面‘割裂’了,地方以某些重镇为核心,大量的小城星罗棋布。然而即便是同在一方水土之下,城市与城市之间的交流,也几近于无。”
“大唐真正能掌控的,其实也只有长安,以及长安周边的一些城市,还有着重布兵的守边之地。却早已无兵力、无能力、无财力,对更广袤的地域,有什么关照。”
“人们甚至都已经放弃了对外的联系与探索,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过去的生活,拖延着城市的破灭,以及群体的彻底消亡。”
“害怕走出去,不敢面对新的改变。”
“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即便是我传播了新的煞气武道,让背尸人们冒险,深入到各地,对煞气武道进行传播。却依旧没有能打破这种局势,这是长在心里的‘顽疾’。”曹柘心想。
这样的情况,也只有真正的深入了民间,去看到、听到,才能切实的了解到。
如果单单只是站在中枢发号施令,即便是明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也很难重视到,这种‘顽疾’的坚实。
就像有很多人宅在家里久了,就不想甚至是不敢再走出去了一样。
这里的情况,只会更加的严重很多倍。
“所以我必须要来!”
“走过每一座城,且在每一座城里,都留下一些东西。”曹柘看着从城头上,犹犹豫豫的放下的吊篮,泰然自若的跨坐进去。
哪怕对他而言,入城是可以更简单的事情,他却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