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私塾具体办了多少年,也是没个准数。

    只是向前追溯,似乎那些五六十岁,做了爷爷的人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夫子。

    真要算起来,至少也得有五六十年的光景了,而老人也从最初的昂扬青年,到现在的垂垂老矣。

    老人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唯有这私塾名堂响亮。

    有不少达官显贵想请他为家族弟子启蒙,但他从不应允,要学可以,只有到私塾里来。

    而他招收的学生,可以家贫,只需奉上每月斗米即可来听课。

    也可以家富,每月就得收黄金五十,还不带还价。

    有富商听闻,极为不忿,随找老夫子理论。

    老夫子言:“家穷者,斗米即是一人数日辛苦所得,已是倾尽所有。

    而家富者,黄金五十,也不过九牛一毛。

    何重?

    何轻?”

    此言一出,老夫子名声越大,虽为人桀骜,但依旧有富家子弟络绎不绝来启蒙求学。

    而这位老夫子,看似垂垂老矣,但毫无疑问在蒙学一道上极有造诣。

    无论是多么顽劣鲁钝的蒙童,在私塾中待上几天,也都老老实实。

    可能越是有能力的人,脾气越大,老人的脾气极为古怪,且随着年纪增长,越发喜欢怼人,且能在一两句话间,将人怼的毫无脾气。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但毫无疑问的是,老夫子见识不凡,学识广博,曾有不少贤德大儒过来请教,只要能忍了他的讥讽嘲弄,总能满载而归。

    而这,也是莫成君最看重的!

    莫成君是在次日的中午,带着束脩来到私塾的。

    他看见,私塾内,有不少的蒙童背着手在摇头晃脑,朗朗的读书声似乎都驱散了正午的酷热。

    而在私塾外的大树下,有老者与躺椅上正在酣眠,伴着郎朗的读书声,最是睡觉好时节。

    莫成君在树旁站着,既没有打扰,也没有离开,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微微侧头,听着郎朗的读书声,神态怡然自得。

    足足半个时辰后,读书声渐渐停歇,躺椅上的老夫子才缓缓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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