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进到市场,人流量陡增。
张怀生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一只手抬起以保持平衡,以一种略显滑稽的姿势,跃过一个个积满臭水的坑洼。
他先找到成衣铺,将礼服和胸针处理掉了,总共挣得了五个先令,比他预想的要低。
据店主说,他那黑珐琅底金质胸针的金含量太低了。
张怀生自然不信这位的鬼话,但对比多家之后,也只有第一家出的价格最高,他便也只能认栽。
存款跃升至六个先令的张怀生,开始在市场上“大肆”采购,首先是两条分量十足的面包,合计大概有一磅重,用他带来的,原本用来装衣服的纸袋装好,省去了包装费。
又买了一小袋果酱,以及两个腌黄瓜的罐头,和一小麻袋土豆。
“失策了,应该带着家里那个麻袋的,不然还能省一点。”
“可惜最便宜的肉类也要三个先令一磅,我根本吃不起,不然真想炖一锅土豆羊肉汤。”
要知道这些食物总共才花了三个先令。
存款立刻挥霍了一半。
张怀生拎着食物,感觉口水分泌得厉害,脚步匆匆地赶回家。
先打开煤气灶,煮上了土豆,但这一次没有调味品了,应该买些盐的。
张怀生心中懊恼,又用开罐器撬开了一个腌黄瓜罐头,切下一块面包,蘸着罐头里的盐水一口咬下。
啧,真难吃!
对于英国人的口味,他从来就没有过半点期待。
张怀生皱起眉,但依旧迫不及待地拎起一根腌黄瓜,一口咬下。
脆!
咸!
依旧难吃。
张怀生就着腌黄瓜,大口吃着。
难吃是客观评价。
但身体反应却很诚实。
最后,又吃了两枚煮熟的土豆,张怀生总算是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
打开窗帘向外看去,动乱似乎已经平息,伯明翰大道上只剩下血迹和混乱过后,留下的破布烂鞋。
唉,没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