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犹豫了一瞬间。
他体内的寄生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变得狂躁起来。
白冰皱了下眉，拿起黑针，对准腹部果断刺下。
叮！
一缕黏液状的东西击中黑针，打飞了去。
白冰扭头，是师父手心出现一条蠕虫，正张开大口对着黑针，流淌着黑色黏液。
“你对天发誓。”
林春秋终于开口说话，他脸色很平淡。
白冰没有迟疑，“我白冰对天发誓...”
他把之前讲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许下恶毒的诅咒。
“可以了，你走吧。”
听完之后，林春秋说道。
白冰拱手，“弟子告辞。”
……
白冰离开后，田清风笑道：“怎么，还是舍不得？”
林春秋淡淡道：“又不是你的弟子，我今天就是叫他来谈谈心，你多嘴个什么？”
“你这徒儿一看就有问题，不过他倒是真的狠啊，我看他刚才是真下了决心废掉修为。
此子这般心性，日后必然不简单，以后若是再出了事情，可别怪老夫不给你擦屁股。”
田清风眼神凝重。
“自然不需你管。”
“确定不再考虑一下？他现在还没走远，现在叫回来还不迟。”田清风说。
林春秋忽然深深叹息一声，“叫回来又能怎样？他宁愿自废修为都不愿说，我若是逼得紧了，怕是要产生隔阂，再逼出一个赵红雪也说不定。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自认没有进阶希望，只想安心培养一个更出色的弟子，如此足矣。
仙苗难寻，如今若是错过，几十年都未必能再找到下一个，老夫哪还有这么多时间？
倒不妨赌一把算了，赢了此生无憾，输了大不了老夫自裁便是。”
见林春秋心意已决，田清风只好摇头，伴随着虫子的蠕动与嘶鸣声消失不见。
白冰回到山上，但还没进洞府，就看到一个熟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