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默然。
“辛苦了，前方不远有九幽老祖接应，会护您回族。”他说。
……
不久后，飞舟落在山上，白冰走出。
一位老者盘坐在树荫下，感知到有人来，才缓缓睁开眼睛，微微颔首。
然后手掌隔空一拍，那金色飞舟干瘪，载着张卫摇摇晃晃飞走。
白冰看着飞舟，“他这样子不会暴露？”
即便带着被袭击的证据回去，也不一定能骗得过神凰族。
这张卫是一位元婴期修士，内应培养到这种地位，想来代价很高。
“当然有风险，万事皆有风险。”
九幽老祖缓缓说，“你替别人考虑风险之时，可曾考虑过自己？”
白冰笑道：“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么。”
“但我没从你眼中看到分毫劫后余生之感。”
九幽老祖说，“早在南玄出世之时，我便注意到了你。
我看到过你垂死挣扎，也看到过你不断挑衅各大道统，自寻死路。
看到过你天赋近妖，也看到过你在刻意压制。
这一切出现在你身上，你活的像是一个矛盾体。
我总有一种感觉，你随时都做好了死去的准备，却无时无刻不在努力求生存。”
白冰笑道：“老祖就是眼神老辣。”
九幽老祖摇头，身为南玄的弟子，不愿与他坦诚是正常的，他开口道：“云鹤特意请我出山，他说，你于我族关系重大，不能轻易出事，所以此次调动了安插的内应，一直看着你，帮你脱险。
我只是看在你状态不对，提醒你一句。”
白冰问，“这样的内应，在神凰族有多少？”
“哪有多少？”
九幽老祖道：“这已经是地位最高的一个了，虽然各族都安插的有，但都极少。
我们也想有很多，奈何实力不允许，神凰族的地位与资质天赋挂钩，这东西可伪装不了。
正因如此，他们高层的血统，可是很纯正的。
想靠杀人这种粗暴的办法改变，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