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下了这么大的雪,现在应该是普拉亚海上盛宴的时间,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年。

    “让让,让让哟……”

    一个还没来得及撤离的中年居民扛着扁担,从他的面前路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戴个面具站在街边。

    “嘿,小伙子,让一下……”

    这条街道靠近结冰的河流,并不是很宽,这中年人扁担担子一横,就过不去。

    他侧着身,几乎是贴着戴着白面具的青年走了过去,白雪落在这中年人长着冻疮的皲裂大手上,他紧紧握着被冻得冰凉的木棍。

    他的脸上,满是斜斜的纹路,和棋子般黑黄散落的斑点,那是岁月给普拉亚居民留下的痕迹。

    但走了几步,这中年人觉得不对味,顿了片刻,又倒车退了回来。

    “小伙子。”放下了扁担,他瞅了这一动不动,宛如黑色雕像般的白面具青年一眼:“海上盛宴开始啦,还不走,你是参赛者?”

    他担心这是个不懂盛宴规矩的外来人,特地好心肠地问了句。

    “我是……”苏凛轻声开口,声音格外沙哑:“本地人,刚回来。”

    “刚出海回来?”中年男人笑了笑,脸上因着岁月刮擦而留下的皱纹扭成一团:“那你可得赶紧离开啦,今年的盛宴开始了,再不走,可来不及啦,避难船就停在南边那个码头……”

    苏凛没有出声,如同块石头般沉默。

    “哎,和你一起出海的朋友呢?你这是刚从哪回来?”男人问他。

    苏凛沉默了片刻。

    在白蒙蒙的,近乎聚成团的雪霭里,他的声音显得愈发低沉。

    “……他们都死了。”

    挂着笑容的男人面皮子一僵,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大手,神情有些尴尬起来。

    “啊,是这样啊。”他挠了挠通红一片的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出海并不会一帆风顺,有不少人会死在长途的海运中,一趟出海回来,因为身体原因死上几个船员也是正常的事。

    只是,居然就面前这一个青年从出海中活了下来?这是得遭了多大的难,难道整座船都在海浪中沉了?

    “我答应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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