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怒:「好你个安五娘,狗眼看人低。我告诉你,你犯上大事了,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你就要被押到西市那棵大柳树下一刀两断!这酒肆也要充公!」

    安五娘听了胡九这话,不但不怕,反倒激起了泼辣性子,她快步走到门口将胡九堵住:「阿古,给我拿把剔肉刀来!」

    那吐谷浑女奴应了一声,跑到酒肆后厨,转眼出来手中已经多了两把剔肉尖刀来,安五娘将袖子卷了起来,提了一把,指着胡九的鼻尖骂道:「胡九,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了,我安五娘怎得要被押到西市那棵大柳树下一刀两断!若是说不清楚,今日你就别想整块出去!」

    胡九见状大惧,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却看到那陈七和吐谷浑女奴也围了上来,心知自己今日这道坎不易过,赶忙大声道:「你们自去西市门口看看告示,便知道我又没有胡说了!」

    「老娘我又不识字,去西市看什么告示?」安五娘冷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胡编乱造什么,蒙混过关?休想!」

    「五娘说的是!」陈七提着一柄短锄:「用不着你动手,待我将他打折一条腿,正好遂了他的愿,好靠这个求乞!」

    胡九见陈七目露凶光,心中大惧,他知道这陈七平日里就是挖土的,手上力道重的很,几下下去自己少说也得少半条命,赶忙大喊道:「哪个胡编乱造了,你们不知道吗?那刘为礼已经是钦犯,犯了大逆之罪,朝廷悬赏擒拿,只要是他的党羽,也一并擒拿,也有赏赐。五娘,他平日里最

    喜欢来你这里,每隔十天半个月便要来一次,哪次来你没有奉承相迎?」

    「刘为礼犯了大逆之罪?胡九,你可不许胡说!」安五娘吓了一跳,将信将疑的看着胡九。

    「刘为礼手下可有的是亡命之徒,若不是当真,我怎么敢说他的坏话,不要命了吗?」

    安五娘与陈七交换了一下眼色,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这胡九平日里最是欺软怕硬,若非真的刘为礼成了钦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刘为礼的坏话。

    「那,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安五娘的底气有些不足起来:「我垒起灶台、摆开方桌,开门做生意,进门便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哪里还想那么多!」

    「是吗?」胡九见安五娘和陈七底气弱了,自家嗓门也顿时大了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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