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盖苏文冷哼了一声:“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过错,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觉得天下事无不可为,若是没有这等想法反倒是怪了!”

    “阿耶!”泉渊男产惭愧的低下头。

    “你看过《汉书》吧?”

    “看过!”

    “那就好,汉高祖刘邦手下的曹参、周勃、樊哙之流都身经百战,功劳不可谓不多,可高皇帝只是称其为‘功狗’,而位居他们之上的是萧何、张良,他们何尝有攻城破阵之功?沙场立功说到底还是落了下乘,明了人心才是根本。方才我们刚刚攻破唐人营寨,将士皆有骄满之心,而唐人身处异国,有必死之心,与之交锋,如何能胜?我方才那番话便是为了让众将士去骄心,作哀军,方有胜机,你明白了么?”

    “多谢阿耶教诲,孩儿明白了!”

    新罗军大营。

    “唐人已经撤兵了,却让我们替他们断后,他们总是这样子,关键时候只考虑自己,我们应该立刻将辎重运到南岸,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王文佐斜撇着眼睛,看着说话的那个人,他是金仁问的副将,名叫金惠成,是个胡须浓密的矮胖老头儿,肚子大的像个橡木桶,说话的时候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就好像一只口吐白沫的青蛙,但在场的人无人发笑,除了金仁问,每个人都随之点头,仿佛是被丝线操纵的木偶。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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