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姓何名宽,南阳人士,在京就廷尉右监一职,前几日被陛下派此处传旨。”
刘颂仍旧不信他,冷声道:“假传圣旨要株连九族的。”
何宽不想浪费口舌与他争这些,遂开门见山道:“下官只问将军一句话,您是否确定能打败淳于嘉。”他牢牢地看着他,神色严肃。
“我敢立下军令状……”
“军令状?”何宽冷冷地将话截过来,语气轻蔑道,“一张纸承载不了雍朝的安危。”
“你——”刘颂登时被堵得说不出话,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淳于嘉的对手,甚至放眼整个雍朝,都没有人敢与之抗衡。
何宽看着他,平静道:“传陛下旨意,刘颂听旨。”
刘颂看着他不为所动,何宽倒也不恼,从袖中拿出圣旨,用平静的语气道:“传乾仪皇帝圣旨,刘颂暂且卸下军中职务,由何宽护送回京,军队由杜科接管。钦此。”
“荒唐!”刘颂大怒,一把将桌上的笔墨扫到桌下,“我刘氏一族为雍朝肝脑涂地,光是战死沙场的就有十余人,现今我无甚过错,为何要背上此等骂名?致氏族蒙羞受万世唾骂!”
何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没回应他的质问,将圣旨放置他身旁,待他怒火平息之后才沉声道:“刘氏满门忠烈,这是天下皆知的,但此次亦是您向陛下尽忠的机会。”
刘颂冷笑,“尽忠?古往今来哪位臣子是通过自毁名节来尽忠的?分明就是与淳于嘉构陷我,还美其名曰算是我尽忠?之前传言新帝诡诈我还认为是帝王谋略,事到如今我倒是看明白了,陛下是为了江山不折手段!”
“将军!”何宽冷声道,“此言犯上了。”
刘颂转眼看着他,脸上满是讥讽,“这位何大人,但愿这种事日后别发生在你的身上,若是不幸发生在你身上时,但愿你还能够舍生取义,哦,不,这不仅没有义,还背万古骂名。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你看起来是个读书人,帮我想想。”
“引颈就戮。”何宽淡淡道。
“对,就是这个词,引颈就戮,但愿你也能做到。”
何宽暗自叹了口气,抬眼平静地看着他,“将军,您还没明白陛下的意思……”
“我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