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何宽真的能担此重任吗?”
“欧阳节不也做了大司徒?”
“江湖阅历,欧阳节确实不如何宽,可朝堂之事,何宽是个素人。既然你能让欧阳节做大司徒,那为什么就不能让张勉做大司寇呢?”
淳于念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当初,欧阳节是被他连吓带骗地拉入自己的营帐之中的,那可以以同样手法拉拢张勉。
“我不是没想过,但张勉的情况与欧阳节不一样,欧阳氏是有自己的根基的,不需依附谁。可张勉是魏彰的学生,而魏彰身后是整个淳于氏。”
魏彰忠于淳于氏,张勉忠于魏彰。
“那陛下觉得哪一座靠山,有陛下这一座可靠?如今淳于氏,自身都难保了,还能保得住谁?”
赵欢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才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淳于念扬起半边嘴角笑道:“张勉对魏彰是师徒情分,可对于淳于氏呢?如今淳于氏已无起复之可能,还有追随的必要吗?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应该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还应该告诉他,不忠之臣是何下场。”他不禁笑道。
“要有雷霆手段和菩萨心肠才能收拢人心。” 她亦是笑道。
赵欢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明明是个女子,行事却是如此诡诈,萧湛究竟都教了你些什么?”
“妾身只是依样画葫芦而已。”她看着他,笑得有几分邪性。真正诡诈的,是赵欢自己。
如果当初对欧阳节的拉拢是连吓带骗的话,那此次针对张勉的,恐怕就只有恐吓了。
“魏彰之心不可动摇,张勉对其情义也稳如磐石,光用雷霆手段也不一定能够使其臣服。最好的办法是离间,使他师徒二人心生嫌隙,那魏彰就如同断臂,往后只会更难过。”
“要杀了他吗?”她皱眉问,也许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赵欢转眼看着她,“不行?”
“不是,”她强笑道,“让下边的人心生畏惧也是好事。”
赵欢看着她,心知这并不是她的肺腑之言,也许她是觉得自己过于毒辣,只是不便明说罢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声道:“这个时候,你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