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成是再见湛攸礼的激动。
淳于念被摸头这一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时下人过来,请她们过去用膳,解了她这一份尴尬。
……
用过晚膳,淳于川便歇下了,她回到房中,看着侍女替她收拾行李。
“委屈你们了,要让你们同我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托腮靠在桌上,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惆怅与不安。
那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淡淡一笑,“姑娘这是进宫做皇后,我等啊是跟着进宫享福呢,你说呢南星?”
那唤南星的女子看了她一眼,亦是无奈地笑了起来,“若是姑娘能像你这般没心没肺就好了。”
“说什么呢你!”半夏佯装恼怒地打了她一下,俩人顿时闹做一团。
正说笑着,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念儿睡了吗?”
闻声,那俩丫头才停止打闹,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门。
湛黍进门,就见一脸无精打采的外孙女,还没开口便先叹了一口气,“若是进了宫还是这般愁眉苦脸,看那小皇帝待不待见你。”
听祖父这一说,她脸上的怨念更重,“祖父难道不知父亲是何居心?硬要让孙儿强颜欢笑。”
他走过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被她孩子气地躲开,他沉声开口:“我如何不知他的用心,他当年娶你母亲便是暗度陈仓,现今又要将你送进宫中,他的心思天下人皆知。”
“他害死母亲不够,想把我也害死。”她撇撇嘴委屈道。
“不会。”湛黍在她身前坐下,语气笃定道。
她转眼看着祖父,不知道他为何有此肯定,“怎么不会?”
湛黍从袖中拿出一卷图纸递给她,“这是御花园的密道,若发生不测便从这儿走。”
她打开那张图纸,那密道一直从宫中通往雍州城外,“这……”
“这便是你父亲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他笑了一声,意味讽刺,“他以为我手中有熙朝的宝藏,所以对你母亲大献殷勤,当时你母亲毕竟年幼,就这么被骗了去。”
“父亲是知道您的身份?”
“你祖父是熙朝的范阳牧,进京给太后祝寿时带着你父亲,我们在寿宴上见过一次。他当时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