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都是机器压的结结实实一个大圆盘,想要粉碎并不容易。

    要把豆饼放在锅里蒸一段时间,等豆饼被水蒸气闷的软了些,再用铡刀切碎。

    做底肥的就把豆饼浸湿,加杀虫剂,堆在空闲的屋子里发酵。

    等发酵到一定程度,弄出去晾晒,晒干了收起来,秋天栽参的时候用。

    追肥的豆饼水,可以用大缸或者池子发酵,但是最简单的办法,是在马道里挖深坑,然后加水和豆饼粉沤肥。

    这样的好处是,离着参地近,施肥方便。

    缺点就是这年月没有农用塑料薄膜,那临时挖的坑里面肯定有黄泥,豆饼水里头混着黄泥水。

    不过也没啥,反正都是要浇到地里的,黄泥水就黄泥水吧。

    就这样,许世彦带着人,先是粉碎了豆饼,然后上参地去,就在那五十丈的池串马道里,挖了几个坑,开始沤肥。

    “哎?我怎么觉得这两天温度有点儿低呢?”

    五月二十四号傍晚,干完活的许世彦和另外三个小伙子,一起往参场外走,许世彦忽然觉得不太对。

    这都快六月了,马上入夏,怎么傍晚的温度这么低?

    “可真的,你要是不说,我还没留意到呢,是凉飕飕的啊。

    今年这破天气也是够要命了,开春不下雨,前些天又连雨,地温上不来,这庄稼也不知道能长成什么样儿。”

    一起的人抬手揉搓了下胳膊,赶紧把外套穿上。

    “我感觉这个冷啊,不是好事儿,就怕有晚霜啊。”

    许世彦依稀记得,好像就是七八年来着,五月末六月初,大营、松江、兴隆、东岗、泉阳、北岗等地区连降晚霜,受灾面积四万多亩。

    那时候许世彦在大安煤矿上班呢,听收音机你广播的,具体什么时间,他记不清楚了。

    但是许世彦知道一点,二号桥这边是霜道,只要下霜肯定走这里。

    如今棒槌可全都出苗挺高了,这要是来一场晚霜把棒槌冻死,后果非常严重。

    “走,快坐车回家。”许世彦想到这里,有点儿着急。

    赶紧出了参场,找到大队的马车,跟众人一起上车返回东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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